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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怎么会这么爱哭?还不是胡搅蛮缠的哭闹,只是默默地流眼泪,源源不断看得人心惊。

    怕她把身体里的水都哭出来,宁宴还操心地时不时问她要不要喝口水补充一下。

    这让白卿卿还怎么哭得下去,再一次婉拒了送到唇边的茶杯,白卿卿已经很快调整好了心态,擦干净脸,她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直坐在宁宴的腿上,就好像窝在他怀里哭一样……

    第191章 正经

    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下来,白卿卿不好意思的手足无措,再看到自己的手里的帕子,恨不得将帕子给吃下去。

    “让、让你见笑了。”

    “无妨,也不是第一回 了。”

    白卿卿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攥着帕子不安道,“我会赔你一条新的,很抱歉,我只是有点被吓到了。”

    宁宴翘起腿,手臂懒洋洋地搭在扶手上,“吓到了?我以为你是不能接受才难过如斯。”

    “难过也是有的,为我自己从前的愚昧。”

    白卿卿的眼睛里闪烁出不符合她气质的狠厉,“如果是真的,我绝对不会放过想要害白家的人,一个都不会放过!”

    宁宴目露讶异,这倒是他没有想到的,她竟这么容易就接受了?原本还以为她与符逸是朋友,怎么着都该挣扎质疑一番。

    他心里有种莫名隐隐的高兴,却并不知从何而来,不过不重要。

    “此事是否要告知你父亲,你自己决定,我的建议是,可以说,但要劝诫他不要表露出来,从明转暗是最聪明的做法。”

    “我明白了,我会与父亲言明其中关窍。”

    白卿卿郑重地点头应下,忽而深吸了一口气,红着眼睛打起精神打算承受宁宴要说的第三件事。

    “那么最后一件事呢?”

    她决定不管再听到什么都不能再丢人。

    宁宴眼神一变,唇角笑意浅淡,“第三件事,便是要来认一认我记忆里的香香妹妹呀。”

    白卿卿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人怎么正经一会儿就不行了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白景怀将宁宴要与白卿卿一块儿去西南的消息告诉乔氏,病恹恹躺床上的乔氏一下子翻坐了起来,不停地追问,“是真的吗?不是你说来诓我的?”

    “哎呀哎呀你赶紧躺好,是真的,这种事我怎么会骗你,还是宁大人主动来咱家说的,后日就要带卿卿离开,这下你可放心了吧?那可是锦衣卫指挥使,有他在卿卿定会安全许多。”

    乔氏心里的石头重重地落下,失神地靠在床头发了会儿怔,然后又看过去,“可是为什么?宁宴大人怎么会上咱们家来陪卿卿去西南?”

    白景怀在她床边盘腿坐下,满脸跃跃欲试的八卦,“你是不是也觉得奇怪!我就说不能是我一人想不通。”

    “莫不是,宁宴大人真看上咱闺女了?”乔氏有些担心,那要是真的,那他们……

    “我也是这么想的,我不仅想了,我还问了,你猜怎么着?”

    白景怀想想都好笑,“他亲口说了,不是,他这辈子就不打算成亲,不会喜欢上谁,纯粹就是做好事。”

    乔氏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瞧着吧,就不是那么回事儿,你还记不记得你嫁给我之前,住你家对门那个呆呆的树桩子?”

    乔氏白他一眼,“那是赵大哥,不是什么树桩子。”

    “行行行,赵大哥,成日在你面前晃,却义正言辞对你只是兄妹之情,结果我们成亲的时候差点跳河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人家只是失足滑到了河里。”

    第192章 人无完人

    白景怀敷衍地点头,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啊,成亲宴上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可瞧见了。

    “我就是说有那么一种人,在某些方面迟钝而不自知,明明喜欢了却坚持自己不喜欢,你可能明白我的意思?”

    “你是说,宁宴大人对卿卿?”

    白景怀拍着大腿,“你是没瞧见,宁大人给卿卿剥坚果,那熟练的,还不知做过多少回了,见了卿卿表情都不一样,眼睛里都有光,我可是过来人,能看不出来?”

    “不过卿卿对他倒是坦坦荡荡,我就是担心,若往后卿卿遇到了喜欢的人,宁宴终于意识到之后,会发生什么事,毕竟他可不是呆呆的树桩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赵大哥不是树桩子你到底要说几次!”

    白景怀赶紧安抚,心里感叹,果然老话说的不错,人无完人,宁宴那么出众的人也是有不足之处的,莫名就有点平衡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宁宴告诉白卿卿她什么都不必准备,平日里如何还如何,也可出去走动,不要让人察觉出异样。

    于是她便如常去了卿馨馆,去之前让人给符逸带了话,自己要见他。

    符逸还没到之前,白卿卿静静地坐在雅间里,脑子里思绪万千,屋子里燃着清冽的熏香,时间仿佛都静止了。

    符逸匆匆赶来,白卿卿很少主动要求见他,他担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出什么事了吗?”

    他赶得匆忙,额上鼻尖上一层汗,眼里的担忧做不得假。

    白卿卿看了他一会儿,请他坐下,倒了杯茶递过去,“先缓口气。”

    符逸哪儿有心情喝茶?不过见白卿卿还算镇定,勉强喝了一口,“到底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前世你一直都说,你寒窗苦读十多年,并非为了追名逐利,而是要尽自己之力哪怕能给天下带来多一丝公正,你还记不记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