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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威特斯安虽然不了解游戏,但是他很了解席燃和谢星洲,所有的话题都是围绕着游戏展开的,这也让他们之间多了很多可以聊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有机会一定要带我玩一玩,我对这个游戏很感兴趣!”

    “没问题叔叔,其实像您这样愿意花时间去了解年轻人喜好的家长已经不多了,我爸妈根本做不到。”把鸡蛋倒进锅里,蘸着蛋液的碗被威特斯安拿去洗,“我爸妈他们的重心都在工作上面,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时间陪我。”

    谢星洲嘴角抽了两下。

    席燃真是说起谎话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啊。

    他爸妈工作确实很忙,但是也不至于像他说的那样,没什么时间陪伴他,相反,他父母经常带他出国旅游,小的时候也对他的成绩、身心健康格外重视。

    “是吗?那你一定觉得很孤独吧。”威特斯安相信了。

    “其实还好,以前确实会觉得孤独,但是后来认识了洲洲,他陪在我身边我就会觉得很开心。”席燃完全忽略了谢星洲还在旁边,“其实我的家庭条件还不错,但是比起物质方面的东西,我还是更想要家人多关心我一些。”

    谢星洲:... ...

    “你真是没有穷过。”谢星洲皱着眉,抬着菜走了。

    席燃胡说八道起来让他感到害怕。

    厨房里的对话还在继续,哪怕他已经坐在饭厅里了,也依旧能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席燃:“叔叔,您这次在国内待多久?等您有空的时候我安排您和我爸妈见个面吧,他们最喜欢和懂教育的人沟通了。”

    威特斯安:“可以啊,等我手里的工作忙完后,我联系你,对了,你们之后是不是还有比赛,我查了一下,马上要到夏季赛了是吗?”

    席燃立马会意:“是的,到时候我帮您联系,给您买张票,到现场看洲洲比赛,肯定比看直播更有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好,那就麻烦你了,我和你还真是聊得来,我们一会儿加个微信吧,我这次来中国工作也比较多,洲洲的近况你帮我多关注些。”

    谢星洲脑子都是疼的,他揉了揉欧太阳穴,试图缓解针扎一般的疼痛感。

    席燃不光是小孩之友,还是老人之星。

    连谢星洲都还没来得及加自己爸爸的微信,被他这么轻易两句话就加上了。

    他看着席燃,心中五味杂陈。

    果然队长就是队长,在社交这方面,别人还真是比不了一点。

    肚子饿得咕咕叫,他不得不打断两人的对话:“可以吃饭了吗?我肚子好饿啊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。”席燃端着随后一盘菜走出来,菜放在桌上后,才解开围裙。

    谢星洲乖乖洗了手,坐在餐桌前,饿得直流口水。

    “叔叔会喝酒吗?要不要喝两杯。”

    男人之间,拉进距离最好的办法就是喝酒,席燃对这一点非常了解。

    威特斯安一听见酒眼睛都亮了。

    席燃从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,还顺便叮嘱谢星洲:“你喝果汁吧,今天在超市买了你喜欢的椰子汁。”

    谢星洲有一种,自己被当成了七八岁小孩子的无力感。

    他很少喝酒,更讨厌自己浑身酒气,没有拒绝。

    餐桌上,席燃和威特斯安红着脸笑着聊起谢星洲小时候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他两岁的时候,特别喜欢画画,家里除了天花板,其他地方都有他涂鸦的痕迹,甚至在我的衣柜里画了一团黑漆漆的东西,我一直以为是乌鸦,后来他告诉我是猫咪。”

    “两岁零五个月的时候,他总是粘着我给他讲故事,那时候他最喜欢听的故事是《灰姑娘》。”

    谢星洲:“虽然你是我亲爸,但是这些糗事就不要拿出来说了。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关系,席燃又不是什么外人。”

    经过短暂的相处,威特斯安已经彻底把席燃当成了自己人。

    “原来他从小就是个很有浪漫色彩的孩子啊。”席燃眼中很温柔,轻声说,“《灰姑娘》确实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,我小时候也喜欢听,还喜欢《睡美人》。”

    为了缓解谢星洲的尴尬情绪,席燃主动说起了自己以前的蠢事。

    “在我五岁的时候,我都还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会魔法的老鼠,能变出南瓜马车。”席燃抿了口酒,不动声色地说,“我记得我十一岁的时候就会跑出去玩电脑,被我爸在小网吧里抓到,还揍了我一顿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,看来你从小就喜欢打游戏啊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也是因为打游戏,我才认识了洲洲。”

    他看向谢星洲,视线有些模糊,看得不真切,恍若隔着一层薄纱。

    谢星洲低头吃着饭,一言不发,偶尔嘴巴里吐出一块连酱汁都被裹干净了的骨头。

    席燃沉下了眼眸。

    他酒量很一般,喝了一杯红酒脸颊就红了个透,威特斯安要走的时候,他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。

    谢星洲再三确认了威特斯安没有喝醉后才送他出门。

    “星洲。”威特斯安停了步子,眼神温柔地看着他,“席燃很好,如果你喜欢他,就要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。”

    谢星洲无奈地笑了:“这些话你之前就跟我说过了,我记得,也会好好考虑的。”

    威特斯安抬眼看着电梯外面的蓝天,不知道在想什么,电梯门也迟迟没有关上。